第五章
“喂，凰从，给你补充个知识点吧？”
“不！不要！”她果断地说道
“切，你知道仲夏是几月吗？”我无视了凰从的拒绝，欣然问道。
“不知道。”
“是七月哦，那你知道八月还有现在叫什么吗？”
“不知道。”
“叫季夏哦，一定要记好，这算是文化常识了。”
“哦。”她扭过头，不屑地应道。
.......
今天是九月一号，就像刚才我给凰从说的一样，现在尚属于季夏。不过虽说还带个夏字，但是天气已经转凉了许多，也变得阴晴多变了。
现在是早上快六点，晨曦还尚未渲染街道，水晶般的露珠还停留在枝叶上。我和凰从就在这样凉爽清新的早晨，一起往学校的方向走着——凰从在两天前转入了我们学校，也就是说，我已经有两天被迫和她一起上下学了......当然，这也不能说是坏事，毕竟总算有人陪我了。
“我和你说啊，昨天起码有一两个班的人来我们班门口找我。”她走在我的旁边，叽叽喳喳的模样就像枝头上的鸟儿一样，我不禁开始后悔和她一路走。
“哦，然后呢？”我顺着她问道。
“然后？然后就是因为他们在班门口熙熙攘攘的，就被我们班主任撵走了。”说完，她惊讶地瞧了我一眼：“话说这个事情我不是给你讲了吗？难道你忘的这么快？”
“不，我没有忘，”我同样也惊讶地瞧了她一眼，“没想到你还知道你给我讲了三四遍了.....”
“哼，那你更应该感到荣幸，因为你可以随时随地的见到我。”她无视了我的最后一句话，显得得意极了。
“反正我不信你说的，”这让我不满地贯彻了昨天的态度，“我可没有从除你以外的人口中知道这种事。”
毕竟只不过是一个人转学过来罢了。我想。
“切，那是他们的问题，没有第一时间知晓吾之降临，难道还是吾的过错吗？”她夸张地说。
“对对，是他们的错。”我感到好笑，连忙附和道。
此时，一辆车从旁边的路上驶过——它是我今天看到的第十辆车，一辆白色的SUV。
在驶过我们身边后，它加入了于路口处的浩浩汤汤的一大长队，并与他们一块——急迫地等待红灯的时间慢慢过去，与平时的懒散完全不同。
“你刚才说什么？”
看着人与钢铁混杂的洪流流过红灯，我才意识到刚刚凰从好像和我说了一句话，但是我并没有听清。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今天下课的时候记得来我们班门口找我。”
“哦，好。”我下意识地答应了。
“那就还在老地方吧？”我问。
“嗯？老地方？”
“对啊，就是咱们前两天见面的地方。”
“哦哦，那里啊，”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不过你刚才不是答应了我，来我们班门口找我吗？”她看着我问道。
“你们班？不是在楼下见面吗？”
“不是，因为你刚才明明就是答应了！反驳无效！”她用手臂在胸前摆了个X。
“而且我下楼的话就会有人偷偷跟着我的。”她像一个闻名遐迩的人一般，补充说。
“好吧。”我无奈地点了点头，“那我大课间去吧？”
“不行。”我的提议被她无情地否决了，她摇了摇头，马尾辫在她身后甩出了不讲理的轨迹，“你得每节课都来，因为我怕你寂寞。”她说。
啧，见鬼！我咋了咋舌，原来现在的人都这么不会编理由吗？还什么怕我寂寞，其实我一点也不怕寂寞，只要你能来我们班门口找我。
“好吧，谢谢你了。”我极不情愿地说道。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凰从笑着，扯了扯她的衣服道。
走过这条路上的大十字路口，校门也像夜空中最暗淡的星辰一样，也如同浊暗的宝石般，隐隐约约的在外形上有迹可循了。
路上与我们同行的陌生人也多了起来，特别是匆匆驶过的自行车与电动车，他们在这两个十字路口间拧成了比刚才还要庞大的人流，如同蒸汽火车一般，无畏地冲向时空的前方。
“凰从。”走到校门口，我拉了一下跟在我后面的她。
“怎么啦？”她这个时候心情很不错，说话还拖着可爱的长音。
她这个样子倒是使我犹豫了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说接下来的话。
“额，就是…”为了她好，我一定要说出来！
“就是…你到了…班里”我断断续续地说着，“一定不要，额…如果有人问你你是不是我的妹妹的话…一定…”
“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丢脸的！交给我吧，云从！”
她令人安心地说道。
但是脸面什么的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而且凰从也只会让我面上有光。
“不，不是这个…我是说如果有人问起你是不是南宫云从的妹妹…你要说不是…”
“不是？为什么？”听到我说的话，她刚才还认真，开心的表情便一下成了过眼云烟，她的声音也比刚才提高了一个八度，这自然引来了周围的侧目。
“这样对你好。”我紧张地说，“你以后肯定会知道的。”
“还有，不要轻易把我的名字告诉给别人，好吗？特别是高二的。”我补充道。
“不好！”她一下子就拒绝了我，“你再讲清楚点！什么叫对我好，什么叫以后就会知道！”
“放心，我会给你说的。”我应允道，不过这件事和她也有牵扯，所以我不会全部告诉她。
正当我打定主意要给她解释的时候，我们的后面传来了呼喊的声音。
“喂，南宫，等等我！”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后面再度传来。
“谁啊？你认识吗？反正我不认识。”我向看着后方皱起眉头的凰从问道。
“嗯，认识。”凰从沉重地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啊，下课我会去找你的…”说完，我便打算匆匆向教学楼走去。
但是当我刚迈开步子，就被死死抓住了。
“你干嘛，凰从？”我连忙向抓住我手腕的凰从询问道，并尝试挣开她。
“你不能走，你还没有给我解释清楚。”
凰从看着我认真地说道。
“嗨，真巧啊，没想到凰从你也喜欢踩点到班呢。”这时一个娇小活泼的女生出现在了我们两个的面前，这让我们一度面面相觑。
“额，那个，我是不是来的时间有些不对呢？”娇小的女生好像误会了什么，她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凰从，变得有些慌乱。
“那个…我先走了，哈哈哈，咱们教室见，南宫。”
虽然刚刚打过招呼，不过她还是落荒而逃。
“你别走，你误会了。”正当那个女生真的要逃掉时，凰从出声叫住了她，“他是我的哥…我的…”
“男朋友是吗？对不起，我不该打扰你们亲热的！”
那个女生在前面转过身来，双手合十道歉道。
不知为何，事情好像并没有解释清楚。
“不，不是的，他只是我的…”
凰从再次顿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我，如果说是朋友的话，那误解可能会进一步加深，如果说是哥哥的话，那是我所不允许的…于是她便着急地看着我，再次扯了扯我的衣角。
“你好，我是凰从的哥哥。”为了帮凰从，也是为了以后，我坦诚地自我介绍道。
但这引起了一旁凰从的惊讶，毕竟我刚刚叮嘱过她。
“啊？是这样吗？”面前的女生愣住了，她吃惊地捂住嘴，“原……原来是这样吗…”
“嗯，如他所言，他就是我的哥哥，我的亲哥哥。”
凰从的话仿佛才真正让她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她慌张地挠了挠头，颇有些紧张地向我们，哦，应该是向我，介绍了自己。
“你好，我叫肖若雪，你好，南宫……学长”她说。
“嗯，你好。”我尽量做出平易近人地姿态，友好地笑了笑，然后像一个平常的哥哥一样，看了凰从一眼。
“以后就请你多多关照凰从了。”走出拘谨的阳光，我向着肖若雪说。而后者一听到凰从，便也抱有极大的热情，仿佛是为了弥补刚才误会的错误一般，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请交给我吧！”她拍了拍自己微微隆起地胸脯，让我和凰从又都笑了起来，只不过在肖若雪没有注意的时候，凰从狠狠地掐了我一下，眼神凶恶的令人发指，仿佛是在埋怨我给她添麻烦一样。
揉着顶痛的手臂，我们继续向前走着，直至穿过了几个伫立于大地的黑影，我们才互相道别。
秋风习习，落叶簌簌而下，凰从不冷不淡地向我招了招手，她的几绺秀发也同被扶摇吹起。
“记得来找我！不许忘。”她说。
“一定。”我保证道。
看着凰从身边的少女，我迟疑了下，因为她全然没有要理会我的迹象。
“那么…再见。”我尝试着说。
“嗯？啊！”她好像也从未意料到我会向她告别，所以当我道完再见后，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咳咳。”她为了掩饰尴尬，故意干咳了几下，然后露出了明艳的笑容。
“再见，南宫云从…学长。”
凰从已经走向楼道，我目送着她走进阴影，才向肖若雪点了点头，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自清晨起的愉悦也寥寥无几。
踏上楼梯，我混在人群中轻轻地咋了咋舌，心中五味杂陈。
“希望不要传到凰从那里啊…”我像个西方人一样，开始为自己祈祷。
………………
“好了，同学们，下课。”伴随着下课铃，无聊的最后一节课终于结束了。
收拾好书包，我由衷地感慨课程之简单。没想到，在我看来这些甚至可以称得上常识的东西也会被拿来教。
“今天的课你听懂了吗？”
“挺没意思的。”
我的前桌此时也在讨论刚刚的那节历史课，不过我根本不想听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因为我看不起他们。
“小澜，一会去吃什么呢？”
“先去看看，不过我想吃砂锅，还有…”班门前，两个面容姣好的女生正在讨论午饭，但是当她们看到我后，原本的喧闹便变成了无言的静默。
我从她们给我让出的“路”走出了班门，嘈杂立刻如附骨之蛆般紧紧地缠住了我。甚至将之带来的人群也把我吞噬，强迫着我加入被千篇一律的人们充斥着的人流。
在被裹挟着走到楼下后，我不断的在燥热的空气中穿插，才快速的挤出了教学楼。
“呼。”面对凉爽，清新的空气，我不禁对这广阔，空旷的世界多出了几分留恋，就像远归的游子与阔别已久的家乡和故友一般，有些剪不断的羁绊。
“喂，云从。”在我正向前迈出一步时，凰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怎么了？”我扭过头，无意间发现有许多人都在看着我们——不，看着她。
“你还好意思说，”凰从淡定地走到我的身边，和我一样对身旁的人们毫不关心地说。
等她和我走至并肩，我学着她，装模作样地哼了一声。
“告诉什么？”
“什么是对我好，不久又是多长时间！”她逐字逐句地强调道。
“哦，这个啊…”我的戏谑顿时如过眼云烟般随风而散。
“对！你都拖了五节课了，”凰从不满地抗议说，还想拿手指来掐我，但是被我挡住了攻势。
“这个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放下她被我钳住的手，始终不肯掀开我最后的遮羞布。
“左转。”走出校门，我一把拉住了向与家相反方向走去的她，并告诉了她正确的方向。
意识到自己走错了后，她眨了眨眼，色厉内茬地哼了一声。
“哼，我知道该怎么走，只不过想去那边买点东西罢了。”她说。
“你笑什么！”
见我窃窃地笑着，她怒视着我，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一样。
“没，没什么，哈哈。”我又笑了几声，但是在感受到身体上的寒意后，我马上绷住了脸。
“那咱们晚上去买东西，好吗？”我在心里继续笑着，仿佛这是天下最滑稽的事一般，问道。
“好吧。”她斜觑了我一眼，有模有样地点了点头，仿佛真的要去便利店一样。
“哦，对了！”一提到便利店，我突然想起一件顶重要的事，还是和我身边这位少女相关的。
见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身旁的少女”疑惑的看着我，路边的花香并不能为她解答问题，所以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她一副不解的样子，我好心地给她了一个小提示：
“今天是几号啊，凰从。”
“二号，怎么了？”她还是懵懵的，没有理解我的用意。
“那你告诉我，后天是什么日子？”
“后天？9月4号吧。”她数着手指，颇为不解，“难道那是什么节日吗？”
“对啊！”我显得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答案已经卡在我的咽喉呼之欲出了，可是凰从还是一副沉思的模样。
见她没有想起，我强忍着说出的冲动，只是伴着她在路上走着。
石砖路上龟纹满布，热感从脚底传来，竟显得尤为舒服。
今天艳阳高照，且借着万里无云，阳光散满大地。
我看了眼凰从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平时都十分注意的她今日更不必说，自然也是早早地做好了防晒工作，与全然不休息的我完全不一样。
正当我看向她的眼睛，并感叹少女肌肤之雪白时，她也想刚出校门时的我，恍然大悟的用拳头锤了下掌心，目光也因为兴奋而变得炯炯有神了。
“4号该不会是我的生日吧！”她带着别样的光彩看着我，我笑着说了声是。
“你想要什么礼物？”我问，目光依然停留在她身上。
“嗯……让我想想。”她再度思考了起来，那惊喜的模样好像从未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生日这一特殊的纪念日。
此时，我们面前的信号灯变换了颜色，马路上光彩夺目的车辆争先恐后地向彼岸驶去，拉开了通行的序幕。
我拉着凰从，慢慢地走过了马路，阳光一直懒洋洋地停留在我们身上，直至被树荫驱散。
“怎么样，想出来了吗？”
早晨起便已喧闹的树丛间，此刻也忙得不亦乐乎。
“要不…”她沉吟了一下，“你陪我出去玩怎么样，刚好那天是周日。”
她期待的看着我。
“嗯…”我好好地想了下，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更想送她个礼物，快速把生日解决掉，然后在屋里玩游戏。
“呃，这就行了吗？礼物呢？”
“那些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玩的路上我就想让你给我买一辆刚才过去的跑车呢。”她笑嘻嘻地说。
“想得美，”我抢嘴道，“那我生日的时候，你送我一墙手办好了！”
“想得美。”她学着我，还吐了吐舌头，让我们都笑了起来。
快到社区了，阳光终于经过超绝的努力再度照射在我们身上。柔风吹来闷热，一线清凉也只是短暂的停留。我和凰从有一搭没一搭地先聊着，互相把自以为的趣事讲给对方听，希望博得彼此的莞尔一笑。
“欢迎回来，南宫。”社区门前的机器对着刷脸的凰从打招呼道。
“赶紧跟上来！”凰从挡住了自动门，我连忙加快脚步，才再次和她行至并肩。
“怎么样？当主人的感觉？”看着她脸上的明艳，其实完全不用问。
“嘿嘿，不错。”她光彩照人地看着我，毫不收敛地在脸上谱写出她深深的自豪。
走到家，换完衣服，我们坐在客厅里休息了会儿，直到她拳打脚踢地催我去做饭，我才再次起身。
“云从。”泡面在锅里翻腾，油烟机呼呼地啸着，我好像听到了凰从在喊我的名字。
“怎么了？有话过来说，我听不太清。”我大声地对着外边说道。
“好吧。”她应了声，然后伴着“啪嗒啪嗒”的声音走了过来。
“你看过这本书吗？”她一出现，手里便举了本书，向我问道。
“看过，怎么了？”
我看着那本名为《了不起的盖茨比》的书，答道。
“你喜欢吗？”
“当然！”我往后站了点，希望离散发热量的火苗远一点，然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毫不夸张的说，这本书可能会被我喜欢一辈子。”我补充道。
“这样啊。”凰从若有所思地回到了客厅。
“不过话说啊，你从哪弄来的这么精致的版本？”我大声地喊道。
“怎么？我也很喜欢这本书，可不会送给你。”抑扬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一样，令人不可捉摸。
“不是，我只是问问，可以的话，我也想买一本。”
“不告诉你，你等着就好了。”还是那般不可捉摸。我望了眼窗外，鲜艳的世界可能也不解其意，甚至可能还不如我明白的多——当我清楚这点时，面已经熟了，我便盛好面，端至客厅招待凰从去了。
……
“想吃点什么吗？”晚自习结束后，我们再度回到了家，稍微收拾了一下后，我向凰从问道。
“不想吃…”她玩着手机说道。
既然接下来没什么要做的了…而且明天还是周六，所以我也拿出手机，和凰从一起玩。
“明天要出去吗？”过了好一会儿，我问道。
她摇了摇头。“话说你说的那个对我好，以后就会知道 到底是什么啊？”她把手机扔到旁边，仰着躺了下去。
我看着她完成一系列动作，默默地没有说话，当她轻哼着，再次询问时，我摸了摸她的头，依然没有说话。
灯光照在她如花般娇美的脸上，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双颊，直到不满清晰的流露出来，我才住手。
“你怎么这么漂亮啊。”看着像瓷娃娃精致的她，我半由衷半遮掩地感慨道。
“切，那自然。”
得意继不满之后出现在了勾魂的嘴角。
“喜欢吗？”我眼中世间无双的艺术品开口问道。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就像我被问起是否喜欢盖茨比一样。
“说实话，我从未见过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孩。”
凰从的脸蓦的一下红了，我一时竟不知她是在害羞还是在生气，直到她嘟着嘴说：
“就算你夸我了我也不会高兴。”我才放下心来。
“哎…再玩会吧？”静默了一会儿，我向靠在我身上的凰从问道。
“都行。”她含糊的说了一句，我们之间再度陷入了沉默。
“喂，云从，你敢保证你不告诉我的那件事不是坏事吗？”软绵绵但又认真的声音将我从错误的幻想中带回到现实。
“嗯，我保证！”我想都没想就使劲点了点头，因为从我和凰从的角度来讲，那只不过是一次报复。
“真的？”
“真的！”我的语气愈发坚定。
凰从张开眼，看着我，极有魅力的双瞳中露出了想要相信我的神色。
“真的！我敢保证！”为了去追寻那眸子中令人沉醉的光彩，我再次肯定地说道。
“好吧，”她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一阵无可抑制的狂喜向我涌来，连着信任的神色，让我沉醉于那一抹包含了无限情欲的眸光中。
“放心吧。”我捏了捏她的手，“总有一天，我会把那件事亲口告诉你。”
“那感觉要好久……”她盈盈一笑。
感受着掌中传来的柔软，它直直地撞进我的内心，滋养着不为人知的，罪孽的芽苗。
此时，夏末的清风顺着窗子吹了进来，带着摇曳的草木，带着如水的月光，带着我们，一齐沐浴在无言的灿烂中。
ps：好吧，我的水平出人意料的低，我现在是一边学习前人，一边写作，而且由于第一次写长篇（我写过一些短篇同人），把握全局的能力不能说非常强吧，只能说聊胜于无…
由于是在上学的路上写的，所以难免会有一些错别字，望谅解。
我以后一定要成为一名伟大的作家，就像菲茨杰拉德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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